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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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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結局

◎在你身上,才能找到我無盡的愛◎

下山有兩種途徑, 一是純徒步下山,不借用任何交通工具。二是乘坐交通工具,但要先走路到南天門, 再坐纜車到半山亭, 最好坐旅游觀光大巴。

這樣能節約不少路程,也能輕松不少。

傅枕河背著向小葵走到南天門,停下休息時,向小葵看了眼排隊買纜車票的人群, 轉過頭問他:“你恐高嗎?”

“不恐高。”傅枕河笑著說。

向小葵站起身:“那行, 我去買纜車票。”

傅枕河拉住她手:“不坐纜車。”

向小葵皺眉看著他:“不坐纜車?純走路嗎?”

傅枕河把她抱在腿上:“我背你下山。”

“別了。”向小葵直接拒絕,“純走路下山要三四個小時,就算你體力再好,還能一直背著我不成?萬一出了事……”

不等她說完, 傅枕河兩指按住她唇:“相信我。”

休息了十幾分鐘,傅枕河背著向小葵繼續往山下走。

初春時節,山上仍舊很冷, 路邊草地上覆蓋著薄薄的碎雪。

向小葵趴在傅枕河背上, 兩手環住他脖子, 臉貼在他肩窩處,輕輕地喊他:“傅枕河。”

“嗯。”傅枕河應了聲。

向小葵撥弄著他耳朵:“你累不累?”

傅枕河耳垂肉眼可見的變紅,喉結滾了滾:“不累。”

向小葵笑了聲:“你放我下來吧。”

傅枕河沒放,背著她繼續大步往前走。

“你放我下來, 我有話對你說。”

傅枕河依言把她放了下來,拉住她手看著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你說。”

向小葵對上他深情的眼神, 心裏有些不忍, 於是轉過臉看林間的樹。

“我報了海城的大學, 等秦遇他們高考完後,我就會離開京北,以後也很有可能會留在海城。”

傅枕河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拉著她的手。

向小葵又說:“掛鎖其實並不浪漫,以你的背景,想追蹤我很容易,先不說天眼技術,公安系統那裏,對你來說,不過一句話的事。”

傅枕河說:“再容易,也得我願意。”

他不願意,根本不會花這個閑工夫來找她。

向小葵笑了下:“倒也是。”

看了眼天色,太陽正在下山,她拉著傅枕河的手搖了搖。

“我們邊走邊說。”

林間清幽,融化的冬雪化作溪水,潺潺流淌。

兩人手拉手,走在盤山公路上。

“其實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外力的阻礙。”向小葵看了眼傅枕河,“你家人並不反對我跟你在一起,而我這邊,也沒人能幹涉我。我們之間的矛盾,只是我跟你個人的矛盾。”

傅枕河把她摟在懷裏:“是我不好。”他突然抱緊她,“小葵,我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

他低頭想要親她,向小葵卻偏了下頭,他溫熱的唇落在她冰涼的臉頰上。

向小葵幹脆抱住他腰,把臉埋在了他胸膛上,這樣既不用與他接吻也表現出了對他的親昵。

“我之前說不愛你了,都是在騙你,哪怕跟你辦理了離婚手續,其實心裏還是有你。我猜你心裏肯定知道,你那麽高傲的人,要不是確定我心裏還有你,你怎麽可能還會來找我。”

傅枕河急忙接下她的話:“小葵,我沒你想的那麽不堪,就算你真的不愛我了,我會追你。”他用力抱緊她,“我離不開你。”

向小葵擡起頭看著他:“可我要是真的不再愛你了,不答應你呢?”

傅枕河說:“我不知道。”

他沒想過。

向小葵再次把頭埋到他胸膛上:“我要去海城讀研,你等我讀完研究生,如果三年後,我們對彼此還有情,再結婚好嗎?”

“好,你想什麽時候都可以。”傅枕河輕輕撫摸她後腦勺,“下個月我讓遲楓去海城買房,你看你喜歡什麽樣的,美式別墅還是英式別墅?”

向小葵從他懷裏退開:“我住校。”

傅枕河勾了下唇:“別住校。”

向小葵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心裏也跟著熱了起來,抿了抿唇,臉紅紅地低下頭去。

她自然知道傅枕河不讓她住校的原因,無非是想繼續同吃同睡。

“不行,我就要住校。”她低著頭小聲說。

傅枕河聽著她綿軟柔細的聲音,只覺像一只柔軟的小手在他心尖上輕輕地撓,撓得心癢。

他眸色一沈,喉結急促地滾了滾,突然捧起她臉,低頭吻她唇,吻得又急又狠,粗糲的舌描摹著她唇,順著她唇縫擠進去,在她口腔內橫掃,又勾著她柔軟的舌吮纏,一邊親,一邊在她身上撫摸,揉捏她的腰。

向小葵被他吻得呼吸淩亂渾身發軟,甚至忘了換氣。

眼看她臉頰通紅呼吸急促,傅枕河從她嘴裏退出,與她額頭相抵,笑著問她:“連換氣都忘了嗎?”

“你還笑。”向小葵擡手佯裝生氣地打他,然而這會兒她眼睛泛著水光,臉頰潮紅,整個人又嬌又媚,非但沒能讓傅枕河收斂住笑,反而讓他笑意加深。

傅枕河低頭又想親她,被向小葵用手捂住了嘴。

“不準再親了。”向小葵掌心抵住他唇。

傅枕河用力把她按進懷中,使兩人緊密相貼,這樣一來,他的任何反應都毫無保留地反饋給了向小葵。

向小葵只覺腹部被硌得生疼,她扭了扭身,想從傅枕河懷裏退開,卻被他按得更緊了。

傅枕河緊緊地抱著她,與她交頸廝磨,在她耳邊沈聲說:“想你了,想得疼。”

-

向小葵是被傅枕河全程背下山的,他執意要背,她也就沒拒絕,想著讓他多消耗一下體力也好,免得他精力過剩,最後反過來折騰自己。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傅枕河的“精力”,或者說心機。

本來說好的各自睡一間房,結果她洗完澡,正要躺下,房門被敲響,她沒開門,隔著門問:“什麽事?”

傅枕河說:“我眼睛進東西了,你幫我吹一下。”

向小葵將信將疑:“你不會騙我吧?”

傅枕河抽了口氣,假裝痛苦:“沒騙你,快幫我看看。”

向小葵剛打開門,還沒看看清楚人,便被傅枕河抱了個滿懷。

“你……”

她一張口,傅枕河便含住她唇長驅直入。

他壓著她,兩人一起陷進厚軟的床上。他一邊含著她舌吮纏,一邊扯她身上的浴袍系帶。

察覺到他手往腿間摸,向小葵急忙按住他手,蹬著腿制止他的行為。

傅枕河用膝蓋壓住她,骨節分明的大手覆了上去,兩指撥弄軟嫩飽滿的唇,指尖順著細細的唇縫滑入。

他想她想得發狂,哪裏還能忍。

“傅枕河。”向小葵仰起頭,眼中蒙著一層水霧,眼尾泛紅,看起來又欲又憐,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傅枕河眼睛都紅了,眸色深得可怕,喉結急促滾動,長指用力抵了進去。

一覺睡醒,已經十點多了。

向小葵睜開眼,便看到傅枕河赤I裸的胸膛,又急忙閉上了眼。

頭頂傳來低沈沙啞的笑聲,隨即身前一重,傅枕河壓了上來。

“不可以了。”向小葵不得已睜開眼,用手推他。

傅枕河舔吻她頸:“只親親。”

向小葵偏開臉不看他:“昨天下山時,你也是這樣說的,可後來你還不是……”

前面他還好,很溫柔,很有耐心。

可後來,他簡直像瘋了一樣。

看著他眼中發狂的狠勁兒,她又懼怕又興奮,最後跟著他一起瘋狂。

傅枕河笑著回她:“那不是你求我嗎?”

向小葵氣得張嘴在他肩上咬了口:“是你耍詐騙我給你開門,我一打開門,你就撲了進來,又對我那樣。”

傅枕河繼續逗她:“哪樣?”

向小葵哼了聲,扭過頭不理他。

傅枕河不再逗她,溫柔地親了親她眉心:“好,是我的錯。”他一偏頭,重重地含了下她耳垂,聲音低啞道,“是我太想你了。”

吃完早飯,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酒店時,向小葵把鉆戒拿出來還給傅枕河。

“這個我暫時不能要,等三年後……”

傅枕河將戒指放回到她手裏:“這是彌補你我的上一段婚姻,等下次真正結婚,再買新鉆戒。”

向小葵說:“不用了,之前只是合約婚姻,不需要有戒指。”

傅枕河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在你跟我發生關系的那一刻,就不再是合約婚姻。”

向小葵收下了戒指,只是婚都離了,她不可能再戴到手上。

她捏著戒指,語氣鄭重地說道:“傅枕河,以後你要是再跟我生氣,或者突然不理我。”頓了頓,她後退兩步,“我就真的不會再理你了,我會躲你躲得遠遠的,哪怕死,都不會再跟你在一起。”

傅枕河心裏一慌,趕忙抱住她,連連應承:“不會的,我舍不得。”

他再也不忍心與她分開,更不忍心看到她難過。

-

高三下期的時間過得很快,真就如白駒過隙一般,眨眼便到了六月。

考試的前一周,高三年級已經不再上課,連作業都不再布置,學生自己上自習。

向小葵身為班主任,一周五天,天天都守在學校。

而這幾天,不光學生緊張,她也緊張,比當初她自己參加高考還要緊張。

她緊張一方面是擔心學生考試失誤,更重要的是怕發生意外。

每次出現那種高三某考生壓力過大跳樓,或者某考生考試失誤跳樓的新聞,她都不敢看,甚至都不敢點進去。

現在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學生身上,就盼著他們能平平安安參加完高考,平平安安走出校門。

傅枕河原本在國外出差,半夜接到向小葵的電話,第二天連忙坐飛機趕了回來。

接下來的幾天,他推掉了很多工作,晚上的酒局宴會也都推掉了,騰出時間陪伴向小葵。

放學後,向小葵走出校門,傅枕河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

他很自然地拉住她手:“晚上吃什麽。”

向小葵搖搖頭:“沒胃口。”

傅枕河摟著她腰:“有家私房菜館,味道很不錯,去嘗嘗。”

向小葵沒拒絕,點點頭:“好。”

坐進車裏後,她閉著眼靠在座椅上,整個人都是繃著的,心不定。

這時候,她很怕接到學校領導的電話。

傅枕河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她頭:“放輕松,還有三天就考試了,考完帶你出去玩。”

向小葵笑著看他:“你這話聽著怎麽像是我要考試一樣。”

“你也知道不是你考。”傅枕河笑了聲,“那你還緊張成這樣?”

向小葵說:“真要是我自己考,我倒不緊張了。因為我能控制我自己,可我控制不了別人。最主要的是,我害怕發生意外。”

“別擔心,你要相信自己,你教的學生,都很陽光健康。”傅枕河語氣認真,“再說了,要真是出了事,還有我呢。”

飯館是在一處外面看著樸實,實則古色古香的仿古小院內,老板是個年輕男人,跟傅枕河很熟。

因為傅枕河一進去,他便用熟稔的口吻打招呼。

上菜時,男人笑著打趣:“真是難得,竟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帶女人出來吃飯。”

傅枕河笑著說:“我老婆。”

向小葵在桌子下踢他一腳:“別亂說。”

男人笑得更大聲了,主動對向小葵介紹道:“嫂子好,我是雲深。”

向小葵溫柔地笑著問:“是雲深不知處的雲深?”

雲深笑著頷首:“對,就是那兩個字。”

傅枕河直接趕人:“趕緊滾,別妨礙客人吃飯。”

雲深走後,向小葵在桌子下踢了傅枕河一腳,小聲說:“你幹嘛亂說?”

“亂說什麽?”傅枕河明知故問。

向小葵壓低聲提醒他:“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準再說我是你老婆。”

傅枕河挑了下眉:“女朋友?”

向小葵沒好氣地說:“朋友。”

傅枕河翹了下嘴角:“那不行,我不帶任何女性朋友吃飯。”頓了頓,又加一句,“怕我老婆吃醋。”

吃完飯才七點多,兩人走出飯館,傅枕河問她想去哪兒玩。

“哪兒也不想去。”向小葵吊著他胳膊,半個身子靠在他臂膀上。

傅枕河問她:“要不要去練車?”

說到練車,向小葵更沮喪了,耷拉著頭:“不練。”然後她猛地擡起頭,笑盈盈地看著傅枕河,“傅教練,你把我學費退了吧,我不想學了。”

傅枕河捏了下她鼻尖:“不退,繼續學,就當練著玩兒。”

向小葵直嘆氣:“可是學開車真的好難!側方停車,曲線行駛,坡道定點停車和起步,這些我怎麽也學不會。”

側方停車,她一次都停不進去,曲線行駛,每次都要撞到路牙子,坡道定點,不是熄火就是往下溜車。

“而且就算勉強通過了考試,我也沒膽子上路。”

傅枕河也嘆口氣:“沒事,慢慢學。”

教的時候,他也頭疼。每次教向小葵開車,他都用了生平最大的耐心。

有次他沒忍住,低聲吼了句:“你那麽用勁兒抱著方向盤幹什麽?是要拽下來嗎?”

結果可想而知,他那天哄到半夜才哄好。

最後傅枕河帶她去了會所,組了個牌局,打完牌,又在戶外吃了點燒烤,一直玩到晚上十點才回家睡覺。

洗漱完,向小葵坐在燈下看書。

傅枕河抽走她手裏的書,把她抱去了床上。

“今天不行,我來月經了。”

“嗯,知道。”

向小葵推開他:“知道你還親?”

傅枕河壓上去含她唇,吮吻她舌,又在她臉上輕輕咬了下。

向小葵發現傅枕河每次隱忍欲念時,很喜歡會咬她,不是咬她臉,就是咬她頸。

最後他克制地在她脖頸上咬了下,重重地喘口氣,摟著她說:“睡覺。”

向小葵輕笑了聲:“誰讓你回來得不早不晚,剛好趕在這時候。”

他出差半個多月,前天晚上回來的,不巧,他回來那天,她剛好來月經了。

傅枕河鉆進被子裏,咬了下她大腿。

向小葵被他咬痛,踢他:“傅枕河你是狗嗎?”

傅枕河拉住她手覆上去:“老婆,幫我。”

向小葵用力掙紮手臂:“不幫,還有,不準叫老婆。”

然而她根本掙不開,最後還是被迫幫了他。

真到了高考那天,向小葵心情反而平靜了。

考試前一天,她站在講臺上各種叮囑,說了一大堆祝福的話。

“鵬北海,鳳朝陽,又攜書劍路茫茫。畫淩煙,上甘泉,自古功名屬少年。”她在黑板上刷刷寫下兩行字,轉身面向全體學生,微笑著說道,“願你們合上筆蓋的那一剎,有著戰士收刀入鞘般的驕傲。”

臺下掌聲雷動。

高考兩天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她成功地教完了一屆學生,內心感慨萬千。

八號晚上,四班全體學生聚餐,飯店是傅枕河讓遲楓訂的,離學校不遠。

坐車離開時,向小葵沒出息地哭了出來。

她側著身體,趴在座椅上,小聲抽泣。

傅枕河又是無奈又是心疼,伸手拍拍她背:“別哭了,你一直哭,我沒法好好開車。”

向小葵坐直身體,抹了抹眼睛:“我忍不住嘛,第一次與自己的學生分別,心裏很難受。”

傅枕河安慰她:“你以後要是繼續當老師,還會面臨很多這樣的分別。”說到這,他不禁問道,“以後還當老師嗎?”

向小葵毫不猶豫地回道:“會,只是可能不做高中老師了,我想當大學老師。”

傅枕河用手背擦了下她眼尾的淚:“有志氣。”

向小葵被他逗笑:“你別用哄孩子的語氣。”

傅枕河輕笑一聲:“你不是喜歡爹系老公嗎?”

向小葵:“……”

回家洗漱完,躺在床上後,向小葵心情還沒完全平靜,還隱隱地難受。

傅枕河把她抱到懷裏,下巴抵住她頸,貼著她耳朵說:“暑假想去哪兒玩,夏威夷、威尼斯,還是法南?”

向小葵被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弄得癢癢的,連身體都軟了,軟聲道:“不知道,隨便去哪兒都行。”

傅枕河沈聲說:“好,我來安排,順便把婚紗照拍了。”

“拍什麽婚紗照?”向小葵猛然驚醒,扭過頭看他。

傅枕河拍了拍她背:“你別激動,沒說馬上結婚,只是提前把婚紗照拍了。今年暑假拍一些,寒假再拍一些。”

向小葵推開他:“別想蠱惑我,讀研期間,我不結婚。”

傅枕河笑了下,又抱住她:“不結,但可以提前拍婚紗照。”

向小葵說:“你要這樣,我不跟你出去玩了。”

傅枕河只能再退一步:“那我們先準備婚紗和鉆戒,我在南非有兩座礦山,其中一座便是鉆石礦,你自己去挑選鉆石。要是不喜歡礦山的原礦,我們再去法國買成品。”

向小葵震驚地看著他,她知道傅枕河有錢,但不知道他竟然有錢到這個地步!

“你,你堂哥,你堂叔,他們都從政,你生意做這麽大,真的不會有影響嗎?”她問得含蓄,實際上是想問不會出事嗎?

傅枕河笑出聲:“我一沒違規違紀,二沒偷稅漏稅,三沒背叛黨國,有什麽影響?”

向小葵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只是個普通老師,23歲都還沒滿,閱歷經驗實在太淺,對這些政商方面的事,完全不懂。

憋了半天,她也只說出一句:“你還是要多做點公益善事。”

傅枕河狹長的丹鳳眼微瞇,唇邊噙著一抹笑,神態慵懶撩人:“擔心我?”

向小葵點頭:“肯定擔心你啊。”

-

從七月到八月,一整個月,傅枕河先帶向小葵去南非選鉆石,交給設計師訂做。然後帶她去了威尼斯、佛羅倫薩和夏威夷,最後一站是冰島,為的是看極光。

8月9日這天,飛機落地雷克雅未克國際機場。

向小葵頓時感到一股寒流襲來,攏了攏身上不算厚的外套。

傅枕河脫下大衣,披到她身上。

向小葵沒拒絕,她拒絕了傅枕河也會強行給她穿上。

有傅枕河的朋友開車過來接,是他在這邊的生意夥伴,也是他留學時認識的朋友。

聽著他跟朋友用英語溝通,他語速很快,語法也很標準,她只聽到了“my wife”兩個單詞。

她悄悄掐他腰,小聲說:“你又跟人亂說。”

傅枕河笑著問她:“我說什麽了?”

向小葵揭穿他:“你說我是你老婆。”

傅枕河摟在她腰上的手捏了下:“聽力不差嘛。”

友人將車留下後便離開了,傅枕河開車帶著她去了早就定好的高奢酒店。

推開房門的剎那,她驚訝得呆楞住。

一整面墻上,閃著璀璨的珠光,五顏六色的寶石和珍珠穿插鑲嵌出“Happy birthday, baby”幾個英文字。

紅絲絨鋪就的長桌上擺放著二十三個精致漂亮的禮盒,每個禮盒前都貼著一張便簽紙,紙上寫著“Happy birthday, baby”。

傅枕河把她推進去,反手關上門,從身後抱住她,用英文對她說:“Happy birthday, baby。”

他聲音低沈醇厚,像優雅動聽的大提琴,緩緩拉動撩人心弦。

向小葵回過神來,胸腔湧上一股暖流,卻故意問:“墻上那些鉆石是假的吧?”

傅枕河笑了:“一周前,讓人從南非運過來的。”

向小葵問他:“這麽多寶石,你不怕被偷嗎?”

傅枕河說:“不值什麽錢,都是加工後的餘料,而且酒店隱私性高,若有損失,十倍賠償。”

向小葵走到最左邊的禮盒前,小心翼翼地拆開,裏面還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小盒外面放著一張小卡片,寫著“小葵,周歲生日快樂,”盒子裏面是一個鑲著紅寶石的長命鎖。

她鼻頭一酸,眼中泛起水霧。

“怎麽還有周歲禮?”她沒敢轉頭看傅枕河,甕聲甕氣地問,“不會是送給別人的吧?”

傅枕河沒說話,向小葵繼續拆第二個禮盒。

第二個比較大,裏面是一個月野兔玩偶,卡片上寫著“小葵,兩歲生日快樂”。

她打開到第十八個,裏面是一雙水晶高跟鞋,點綴著透亮的粉色珍珠,在燈下閃著耀眼的光。

卡片上寫著“小公主,十八歲生日快樂”。

“為什麽前面都是寫的名字,這張卻寫小公主?”向小葵捏著卡片問他。

傅枕河在她唇角輕吻了下:“十八歲成人了,可以做我的小公主。”

向小葵眼睛潮紅地看著他,一時竟不知他是在開黃腔,還是在跟她說情話。

她抿了抿唇,壓抑住洶湧澎湃的情愫,上前抱住他:“傅枕河,謝謝你。”

傅枕河一手摟住她腰,一手捧住她臉:“寶貝,我要的不是謝謝。”

向小葵踮起腳親了他一下:“愛你。”

傅枕河擁著她走到最右邊的禮盒前,聲音低啞道:“打開看看。”

向小葵打開盒子,將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抖開一看,發現是一件鑲著粉色寶石的透視情趣內衣。

“……”她楞了幾秒,紅著臉將寶石內衣丟進盒子裏,氣呼呼地登著傅枕河。

傅枕河摸了下鼻尖,忍著笑:“晚上穿給我看。”

向小葵紅著臉推開他:“你做夢!”

她才不要穿!

在酒店休息了幾個小時,吃完晚飯後,兩人一起去看極光。

向小葵站在焦黑的沙灘上,看著翡翠般透綠的光在穹頂翻湧,像萬丈綠絲綢在天上橫掃。

她看得如癡如醉,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傅枕河站在她身後,環抱住她,聲音低沈磁啞地唱了起來。

“My love.”

“There's only you in my life.”

“The only thing that's bright.”

向小葵轉過身,哽咽著接下後面的歌詞。

“You will always be my endless love.”

“Two hearts.”

“Two hearts that beat as one.”

傅枕河聲音沈啞撩人地繼續唱道。

“Our lives have just begun。”

“You mean the world to me。”

向小葵抱著他勁瘦的腰,踮起腳吻他。

傅枕河捧著她臉,激烈地回應。

他含住她舌,用力吮吻。

她伸出舌,與他攪纏。

他們站在世界的盡頭,在漫天熒綠的極光下擁吻,兩顆孤獨的心緊緊纏繞到一起。

傅枕河把她抱進了車裏,這是一輛敞篷車,他把座椅放平,仰躺下來,兩手握住她柔軟的腰。

向小葵仰起白嫩的脖頸,看著漫天湧動的極光。

“傅枕河,傅枕河……”她一遍一遍地喊著他名字,聲音嬌得發嗲,“傅枕河……”

極光映入傅枕河眼中,如幽深的鬼火。

他兩手掐住她腰,手臂用力,臂上青筋凸起。

“寶貝,叫老公。”

向小葵仍保持著最後的理智,搖頭:“不叫。”

傅枕河兩手往上一提,將她懸在腿上:“叫不叫?”

向小葵陡然一空,眼中汪著淚,委屈巴巴地看著他:“傅枕河,你欺負我。”

傅枕河喉結滾動,聲音滾了砂礫般粗啞:“寶貝,叫老公,叫了就不欺負。”

向小葵只能軟著聲改口:“老公。”

海邊冷風濕鹹潮潤,吹進車裏,仿佛把人也吹潮了。

向小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仰著白嫩纖細的頸,看著飄動的極光,仿佛靈魂都升上了天空,與那些湧動的極光纏到了一起。

傅枕河最後重重地抵住她,在她耳邊沈著嗓音說道:“I've found in you,My endless love。”

只有在你身上,才能找到我無盡的愛。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說】

文裏註解:

鵬北海,鳳朝陽,又攜書劍路茫茫。——辛棄疾《鷓鴣天·送廓之秋試》

畫淩煙,上甘泉,自古功名屬少年。——陸游《長相思·面蒼然》

願你們合上筆蓋的那一剎,有著戰士收刀入鞘般的驕傲。——來自網絡。

英文歌詞——《Endless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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